最後一堂課的英文作業,《女祭司》第21章Joan所寫下的詩句分析:
Who is the one standing in the prow
是誰佇立在船艏
Who is the one voyaging
是誰在航行
under the sky’s arch, under the earth’s arch
在蒼穹下,在地穹下
under the arch of arrows
在飛箭劃出的弧形下
in the death boat, why does she sing
在死亡之舟,她為何歌唱
這些詩句的描述讓我想到魔戒系列《精靈寶鑽》裡,眾神與人同在的、上古神話般的世界,以及在《精靈寶鑽》裡,將眾神所住的西方大陸與人類的中土大陸分開的那片大海。
在書中,Joan還提到,她所書寫的這位女人,是像女神般力量強大的女人,並且是不快樂的力量。讓人感覺她擁有黑暗的力量,卻非邪惡,就像死亡,不好不壞,卻始終帶著它的黑暗。而她歌唱也像是在唱輓歌(哀悼死者的歌)。
She kneels, she is bent down
她跪下,她俯身
under the power
在大能之下
her tears are dark
她的淚黝黑
her tears are jagged
她的淚參差
her tears are the death you fear
她的淚是你畏懼的死亡
Under the water, under the water sky
在水之下,在水中天空下
her tears fall, they are dark flowers
她的淚淌落,是黑色的花
這位可能是女神的女人,屈服於力量之下,所謂的力量讓人想到霸道的、無情的創世神形象。女人屈服於祂,所流的淚將黑暗與負面的事物帶來,女人的苦是死亡讓人懼怕與黑暗的由來。當女人流淚,死亡遍地而生。
She sits on the iron throne
她坐在鐵製寶座
She is one and three
她是一體三位
The dark lady the redgold lady
黑暗之女 紅金之女
The blank lady oracle
空白之女 祭司
of blood, she who must be
主掌鮮血,她必須
obeyed forever
永遠 受人尊崇
Her glass wings are gone
她的玻璃翅膀已消逝
She floats down the river
她順河漂流而下
singing her last song
吟唱最後一曲
這段描述女人的位階與身分,她坐在掌權的寶座上,掌管三種事物,我解讀成死亡/虛無、生命/血、無生命/貧乏,而「空白之女 祭司」這行讓人感覺「無生命/貧乏」也等同於神性。而blank的意思是空白無內容、尚待填補的,因此「無生命/貧乏」既是神性,也是未完成的。
這位女人同時是這三種面向,也是它們的合一,可說是超越生命、死亡與信仰的存在。她的玻璃翅膀讓我想到《精靈寶鑽》裡,精靈所帶有的特質,像是某種 天賦/自由 之類的事物,她已沒有了翅膀,可能是因為這個屬性已從生命中消失。(在《魔戒》裡有說,精靈終會漸漸從中土大陸消失,於是世界只剩下人類)
她順河而下,唱最後一曲,這邊又呼應回第一段。我再度想到《魔戒》的最後,甘道夫跟比爾博和一些精靈們離開中土,橫越大海航向西方大陸的情節。這位女祭司也像是在做一樣的事,航行離開人世,唱最後的輓歌,去往一個沒有死亡的世界。
如果將《魔戒》視為遠古神話,那麼精靈絕跡中土,世界只剩下人類之後,就漸漸變得平凡,各種神力跟魔法都消失了,然後隨著文明發展,人類邁入科技時代。這首詩就像是這歷史寓言中的同樣情節,這位女神主掌人的生命,她的離開或許代表人類像上古精靈們一樣,離開中土前往西方。
以上是我對Joan所寫這首詩的想法。另外Joan還提到,除了這位女人之外還有個男人,男人似乎是邪惡且善於偽裝的,與女人有感情,他們交流的情書是意義含糊、文句駭人的。我猜男人可能是相對應於這位女人的存在,但是Joan因為是站在女人這邊,所以不能清楚得知男人那邊的事情。而他們交流的駭人情書,其實有點像Joan寫下的這些詩文,Joan透過無意識書寫寫下這些字句,就像是她身為那位女人在跟男人溝通一樣,由這角度來看,Joan詩裡的女人其實隱射了Joan自己的狀態。Joan是在寫歌德羅曼史,想找靈感時開始嘗試無意識書寫的,她第一次寫下的字是「Bow」,並且過程中她在鏡子裡看見有人站在背後,從這裡可推測,她所看見的人就是相對於她的,跟她溝通的男人了。「Bow」代表了兩人初次相見的致意,也是這書寫過程的樣貌,甚至是整首詩的核心意涵,但是這邊已經太過抽象,我就不分析了。